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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了小白兩天的氣,心裏說不出的不痛快。天氣又是灰灰冷冷又濕濕的,讓人連午覺都懶得睡。打開冰箱,拎出冷凍湯圓的包裝袋,很墮落的下了八隻芝麻湯圓。想想不過癮;再挖了一大匙的酒釀,咚的一聲扔進碗裡。灑上黑白砂糖,一股醺然的甜香撲鼻,忽然覺得,過去這兩天的煩悶,原來都是浪費啊。

說起來,芝麻湯圓還是我爸當年的最愛呢。我媽嚴的很,家裡從來沒有零食;小時候每次吃到所謂的垃圾食物,多半是媽媽偶而回娘家時,爸爸偷偷弄回家來,跟大家擠眉弄眼又心照不宣的走私進肚子裏的。還記得老爸常常邊吃邊說古:"想當年啊,人家九如的湯圓啊,可不是用手搓出來的喔,人家可是用的豬油芝麻餡,跟糯米粉一起放在篩子裏搖啊搖的搖出來的哪..." 

小時候聽覺得很神奇,乾乾的粉為什麼會滾成湯圓呢?現在這些古話當然也都不可考了(以我的環境來說),去外面看看哪一家做湯圓是用米粉篩搖出來的吧;現在可能連大陸鄉下都找不到這種古早手工東西了吧不過,對芝麻湯圓那種根深蒂固的迷思就被這麼 "洗"進了我的腦子裡。每次買菜時不小心在冷凍櫃裡看到了,都還是會戀戀不捨的在濕濕的玻璃門前徘徊,懷念著小時候那種偷偷摸摸的滋味。

到賓州來唸書後,見識到了冬天的威力。有時唸書打報告到大半夜,
扭著冰凍的腳趾,啜著熱水禦寒聽著窗外的雪片落在地上的時候,就會懷念著很久以前,在寒流的夜晚,一人一碗熱呼呼的感覺。

所以啊,雖然不願意,我還是想念我老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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